西子酱

信祖 驯养 chap.7

提问:所以金信为什么强烈要求吃火锅呢?欢迎评论与我互动


徐文祖此前是没有恋爱经验的。最早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整天为了活命挣扎,考上牙科专业后也有同校的学生向他表白,都被他以暂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为由拒绝了。看在别人眼里或许觉得不可思议,如此颜值气质的人怎么可能单身多年,徐文祖却丝毫不感到惋惜,挑选猎物、跟踪和事后的消除痕迹都需要花费精力,哪里还有余裕应付女人。况且自从他在年少时撞破福顺和其他男人的偷情场面,他就把这种本应能使双方获得快乐的行为从他的美学画本中剔除出去了。因而在感情方面,已经三十大几的徐文祖可以说是相当单纯。

 

在金信帮他完成了善后工作以后,这个最开始被他当作猎物候补的邻居变成了一个可以在一起吃肉喝酒聊天的伴儿。昨晚他甚至被金信灿烂真诚的笑容所蛊惑,同意了做他的恋人。这段时间风头紧只能闷在家里,也许有个恋人也能多个消磨时间的途径。

 

徐文祖回想着牙科医院里的小护士们和各自的男朋友煲的电话粥,决定亲力亲为把那些浪漫的小手段挨个实施一遍以显诚意。他的性格的确相当矛盾,一方面对于某些事情严谨细致,在泉边牙科医院里对待本职工作认真负责,对于答应了金信要做恋人的约定也要努力遵守,一方面却有着蔑视他人生命的变态杀人爱好,伪装出的温和斯文在这时完全被撕裂开来,变成一个以折磨人为乐、不懂得感情的恶魔。只是如果真的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又怎么会洞察猎物的弱点从而引诱并达到目的呢?

 

金信正在家里捧着茶杯回味余韵,门铃被按响了。他跻拉着拖鞋拉开门,被眼前一大捧玫瑰花惊呆了。送货的小伙子显然也对收货人是个大男人这一点感到诧异,把花塞到他手里就忙不迭的离开了。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收到过玫瑰花的金信一股股闻着涌上来的浓烈香气,胳膊都要抱得发酸。一张卡片被插在花的缝隙间,右下角的署名让他直发笑。没看出来他的小男朋友徐文祖是个这么接地气的人,审美高度直男化,和他那个白到剔透仙子般的外表倒是有种反差萌。

 

喜滋滋的把卡片收到重要文件专用夹里,金信抱着这捧花来找徐文祖。他眼里的热烈火光和绽得大大的微笑已经到了徐文祖一定会察觉的程度。

 

“喜欢玫瑰花?”是肯定态度的反问语气,“怎么不插在花瓶里,拿过来做什么?”

 

“啊,你买了这么多,我拿它帮你装饰一下家里吧,有花瓶吗?”其实只是觉得玫瑰和你更配啦,担心徐文祖会因此感到冒犯,临时换了个说法而已。金信拿着剪刀和找来的长颈玻璃瓶,抱起花去鼓捣了。

 

徐文祖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金信的进度,舒服的交叠起来的脚踝白皙得发亮。

 

“看看,是不是还挺协调的”金信得意的大手一挥,展示着自己分装了五个花瓶的杰作们。

 

不愧是热爱艺术,常年出没于各大艺术品拍卖会现场的行家,给金信这么一尝试,原本还显冷清的屋子被火红的颜色装点了各处,生活的温馨感油然而生。

 

徐文祖看着他被鲜花装点的房间,心下一阵恍惚,仅仅几个月前,他还生活在狭小阴暗的考试院里,闻到的都是霉变污浊的空气。眼下,窗帘被金信拉开,灿烂的阳光涌入,照得人暖融融的,空气里充满了鲜花的香气。一个人的生命竟真能有如此迅速的改变,徐文祖扭头看向身边喜气洋洋的金信,这是否都要归结于金信的功劳?

 

凝思被金信连声的呼唤打断,他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点不见外的问徐文祖要不要吃部队火锅。与其说是征求意见,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徐文祖对食物没有特殊要求,一切随他去了。

 

“不觉得这种把很多食材都煮熟再一起吃的食物很美味吗?”金信仰在沙发上提问。

 

徐文祖回想了一下刚才咕嘟嘟冒泡的火锅,“是很好吃”,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火锅很好吃的,而且还能吃到很多种食物,营养均衡,以后我们多吃火锅吧。”

 

徐文祖看着金信闪亮的眼睛,还以为他是爱火锅到不能自拔,在这方面上顺从他也没有什么,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几天,徐文祖简直想穿越回去掐死对着金信的请求说好啊的自己。金信说作为情侣,就是应该尽量找机会在一起,徐文祖觉得挺有道理。金信又说两人住的这么近,每天还要串来串去多浪费时间,倒不如他搬到徐文祖家去,放心,他住客房,徐文祖无可无不可。这样,隔天金信就背着包住进了他家。

 

只是,金信到底做的哪门子艺术类工作如此清闲,他怎么成天呆在家里?看书时还好,金信还能保持基本的安静,每当他走到他的牙具旁边或是要去地下室,金信就会露出弃犬一样的可怜表情,拉着他不放,嘴里不停说着不如我们做这个吧,不如我们做那个吧的提议,总之就是不让他独处。

 

自从金信来,这么多天徐文祖甚至连摸摸自己的宝贝手术刀都没能做成。不管他如何小心再小心,哪怕凌晨三点悄悄开门,也会发现金信出来倒水,顺便把他遣返回床上。被人发现因为侵犯过失杀人是一回事,被发现一个充满杀人工具的地下室又是另一回事,徐文祖不想冒被人识破的风险。却又给烦的不行,想要直接把这人了结,麻醉剂毫无存货不说,甚至连手术刀也会在关键时刻不翼而飞。好在他的安眠药还有剩余,在又一次火锅之后,金信捧着饭后一杯加料的水毫无疑虑的喝了下去。

 

徐文祖终于得到了前往地下室的机会,以往面对一室冰冷器械都会想象它们被鲜血沾染的景象并因此获得快感,这次却一反常态,那反射的光冷冰冰的让人生厌,全身都似乎被那份锋利的寒冷所触及,不自在得很。

 

扶住牙科椅,徐文祖再一次感受到内心强烈的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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